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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新兵生活

spring
201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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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又进入征兵季节,凡是曾经有过军旅生活的人,恐怕最难忘的也就是那段新兵生活了。我已入伍20多年,每当回忆起自己的新兵生活就象发生在昨天。
    那是1987年10月18日凌晨1时49分,刚从莫尔道嘎火车站出站台,还来不及分辨东南西北的我们,被几辆军用卡车一路巅簸地拉到了额尔古纳河畔一个太平镇上的一座旧军营。天飘着小雪,昏暗的灯光淡淡地泻在银光闪烁的雪地上,18位新兵班长和几名新训干部在我们新兵面前呼喊口令,变换队形,分配新兵。班长们那机械的动作、震耳的报告词以及威严的面孔,似乎把我们带到了电影上临战状态下的动员场,倍感紧张。
    编完班,班长把我们领到生有火墙的屋子里,把行李放到并排铺有六张大垫子的大通铺上,把被子简单叠了一下。班长又把我们领到了一个放有11张饭桌的大食堂里。奇怪的是食堂没有凳子,一律站着就餐。第一顿饭是面条,吃饭不让说话,只能听到我们吃面条声。当晚,班长主持召开了班务会,先是班长自我介绍,而后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表格,要求按要素填写。自此我知道了班长姓胡,叫胡成波,是1986年10月入伍,内蒙古阿荣旗人。他最后提高声音讲:“当军人要注意点滴养成,少说话,多干活,一切都要听我的。”说完就让我们从砌在墙里面的炉台上拿下一个盛有热水的大黑水壶,每人掺少许热水赶快洗漱,洗漱完刚上通铺躺下,灯“闪”了一下,尔后自动慢慢熄灭,紧接着从一入营就听到的似开拖拉机的“突突”声便消失了。我很纳闷,以为是自己累了造成的幻觉,后来才知道营房里是用发电机发电照明。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没有睡足,便被班长叫醒,看看表刚好六点整。他先是给我们做示范整理内务,同时发给我们每人一块60厘米×10厘米的小板子叫内务板,用它在被子上压痕打折,把被子横叠三折,竖四折,折成两半,每半高10公分,长、宽分别为45公分的豆腐块,以后天天如此整理内务。
   “从学生到军人,需要有一个转变的过程”。这句话是教导员在开训动员时讲的,也就是“这个转变过程”,使我们这样的年轻人由散漫变得严谨,逐步形成步调一致的整体。军营里熄灯后不让说话,这几乎是一个不成文的制度。新兵连里也偶有一两位习惯在睡后唠上几句的,被班长发现后毫不客气地“训”一顿。我就是在这种纪律约束下,衣食住行逐渐变得规范和统一起来。
    训练伊始,我们这些新兵着实受不了。首先是气候适应不了,每天平均气温在零下40多度,10多分钟如不搓一次鼻、脸,鼻尖和露出的脸部就会冻白;其次是在班长威严的目光下,实施严格正规的训练,几乎没有一次偷懒的机会。尤其是练后倒,几天下来,嗓子喊哑了(为减轻倒地时的疼痛,倒地时大声喊“哈!”),屁股和后肩膀摔得疼痛难忍。可能是我从小失去母爱的缘故,我一点也未感觉到苦和累,相反感觉良好。严格的训练既能锻炼人的意志,也能提高人的素质。两个月后,我们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如何与战友搞好团结。班长在班务会上经常讲:“当兵离家都不容易,别人遇到的困难就是大家的困难,需要大家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亲如兄弟般的战友情……”到现在,我回味起班长的这番话,感到有些事就象发生在眼前。
    新兵连的生活虽说苦点、累点,但吃饭是出奇的香。每天中午的大米饭,我们每人吃“戴帽”两大碗。那时,平时中午都是四个菜,节假日会餐的时候增加到8个菜。早晨和晚上通常都是馒头,较起劲来有的人一顿能吃16个馒头,偶尔晚上吃一顿包子,常出现没感觉到包子是啥滋味时,包子已被吃完。那时,我们这伙新兵似乎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从早忙到晚,闲时还要找一些类似帮厨、劈柈子、搞卫生之类的好人好事干一干,唯恐星期日晚间连队点名时不表扬自己。
    最难训的课目恐怕就是射击了。虽说我们在电视上也看过,但真正轮到自己时,该闭左眼时可能就闭上了右眼,该均匀呼吸时不由喘起了“大气”,该扣板机时恰恰没扣。第一次实弹射击时,看到报靶显示多数是“白板画圈”——脱靶。
    3个月的新兵生活转眼就要结束了,临近结业时,我们这批新兵总算等到了盼望已久的“三点红”——头顶国徽、领边缀钉起两面缩小凝固的红旗,身着橄榄绿备感神气,军人的责任和自豪也如风般骤然袭来。面对鲜艳的“八一”军旗,我们举手立下了铮铮誓言,至此,我们才庄严而神圣地步入了真正军人的行列。(梁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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