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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大吕瑞杭
印象里每年的腊月,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那种卤水点的豆腐,味道很纯正,那种特有的清香至今留在我的脑海里。
年少时,天天盼着过年。因为过年就可以吃到猪肉,可以吃到豆腐,可以买鞭炮了。刚进入腊月,就数着指头盼望着何时杀年猪,何时磨豆腐,何时买鞭炮。天天扯着母亲的衣角问个不停,母亲总是回答“快了,还怕不给你办?”
杀年猪不是年年要杀的,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要杀的。即使杀了年猪也要把好的猪肉卖掉,换回一些钱用,只能留一些猪头,下水,猪血之类的食用。可豆腐就不一样了,不仅年年必做,家家户户也都做,留着自己家食用,不对外卖的。
那时候,平时也有卖豆腐的小贩,推着豆腐穿梭于大街小巷。一般人家也不天天买豆腐,只有在节日或者家里来客人了,要不就是家里有人过生日了,才舍得换一些豆腐。那时买豆腐的很少,家家户户都要种一些黄豆,八两黄豆可以换回一斤豆腐。每每听到卖豆腐的喊声,我就往外跑,只是闻闻味也是觉得清香。那卖豆腐的人见家里有人出来就故意拉长着声音喊“豆----腐---了----”,三个字声音拉的很长,似乎要达到最高点时突然转为下一个字,一气呵成,高亢有力。卖豆腐的人故意在跑出人的门口多喊几声,久久不愿意离开,以待家长出门。见母亲不出门,我就回家拉着母亲换豆腐。母亲实在拗不过我,就用碗端上一些黄豆换一些豆腐。卖豆腐的会用豆腐包单把碗擦拭一下,盛上豆腐才肯满意的离去。母亲端着豆腐回家有空了就包上一顿饺子,没有时间就大葱炒豆腐,吃着可香甜了。
因为我爱吃豆腐,第二天早上我会早早的醒来,催母亲把豆腐包单揭开,看到满满的一筐豆腐,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母亲会亲手给我做上几顿大葱炒豆腐,一白一绿,色香味俱佳,我百吃不厌。母亲还会做上几顿白菜豆腐饺子,那可是我的最爱。吃着母亲做的白菜豆腐饺子,再好的山珍海味我也不眼气。
现在的人们,可以天天吃上豆腐,有的已经吃腻了,开始大鱼大肉的胡吃海塞了,于是吃出了许多“富贵病”。难怪有这样的流传“鱼生火,肉生痰,豆腐白菜保平安”。然而我仍然喜欢豆腐这样的清淡饮食,久吃不厌。豆腐的吃法很多,还有小葱拌豆腐,冻豆腐,豆腐皮,豆腐乳等等,都是我的嗜好。或许正成为一种新的理念,正在走向千家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