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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槐花香

刘雪婷
2017-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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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香在五月。一场场春雨过后,可爱的绿色的精灵们在微风中直起身子,摇曳在春光里,掀起一轮轮绿色的涟漪。当槐树那椭圆形的小叶子刚刚成型的时候,枝头上就会绽开一串串白绿相间的花苞,那就是槐花的雏形了。

进入五月,春尽夏至,洁白柔嫩、清香四溢的槐花就盛开了。此时,早先开放的桃树杏树梨树苹果树的花渐次凋落,房前屋后,路边墙角,还有山沟坡地,一树树、一排排、一簇簇、一片片的刺槐开花了,争先恐后,倾情绽放。一时间,小村就弥漫在那种淡淡的清香里。槐花洁白淡雅,在椭圆形的树叶间格外显眼,远远望去,你只会看到一片雪白。走到树下,那小小的花儿像白玉雕琢的坠子,圆润晶莹,挤挤挨挨在花穗子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串串一串串,一簇簇一簇簇,兴奋而富于激情,似乎是在欢笑,似乎是在喧哗,开放的那么惊心动魄,那么汪洋恣肆,淹没了天地,淹没了一个季节。芬芳着村庄田野河流,芬芳着庄稼田间地里的庄稼,芬芳着每一个乡亲们的笑脸,直抵他们的内心深处,醉了整个故乡的家园。

记忆中,槐花盛开日子,清芬而香甜,趣味无限。那时候,别看我是个小丫头片子,却跟个傻小子似的,调皮得紧,没少挨父母的训斥。当我瘦小的身子站在槐花树下时,一边嗅着醉人的花香,一边想着歪点子。我会趁四下无人,双臂抱紧树杆,两腿用力往上一蹭,“哧溜、哧溜”三下两下就上了树,然后挑结实的枝杈坐稳,开始摘花。我把槐花同它的枝叶折断编成一个个花环,或戴在头上,或圈在脖子上,尽情地沉醉在自己的花园童话里。等玩够了,也就快到吃饭时间了。我摘上一些槐花,用新枝上的树皮将它们一串串连接起来,再小心翼翼在绑在胳臂上,慢慢地溜下树。槐花在我心里是最圣洁的,不能使它们沾上尘世的污点。

五月的槐花是餐桌上的美味,可以用来炒鸡蛋、做槐花饼、包槐花饺子,鲜美可口,营养丰富,深受人们喜爱。当然,这也只是现代人的吃法。更久远一些的年月,槐花曾是一代人的救命粮。小时候,母亲也会将我拿回家的槐花做成槐花饭———和着玉米面做成馍馍擀成饼子,这还是最奢侈的。槐花馍咬在嘴里,有一种清香的槐花味直入心底,这也算是童年中最独特的味道,让人难以忘怀。

槐花被历代医家视为“凉血要药”,性味苦凉,无毒、归肝、大肠经,具有清热泻火、凉血止血的作用。在槐花香气弥漫的五月,体会着“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的意境,使我感受到生命也如槐花,清芬、从容、淡雅,尽情展示生命的芳华。(程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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