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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流淌的华章

刘雪婷
2018-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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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延绵曲折的大兴安岭山脉中,静静地流荡着无尽芳华,当大山被唤醒的那一刻,便赐给了我们无数的幸福。你见过这里的日出吗?它象征着所有的希望被点燃,一个“火球”从树林的后面爬出来,然后透过树梢“点燃”了森林,白桦林被染红,最后它没过树梢爬到了山顶,仿佛只是霎那间,刚才还黑黝黝的天际,已被这光驱散的不剩丁点黑暗。云端翻涌,一层层翻出白、淡红、绯红、粉红、红、深红、绛紫、深金色……华光折射,七彩霓裳。
  这森林被光笼罩后变得不再寂寞,蜘蛛网上凝结的露珠被阳光照射的晶莹剔透,透过露珠能清晰的看到对面树上的啄木鸟,它用力敲击着树木,加上远处布谷鸟的鸣叫,交织成森林里的交响曲。野兔、狍子、鸣叫着走向林子深处,他们吸吮着草上的甘露,咀嚼着鲜嫩的花草,走过之处便成了这林间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处山泉汇成的小溪,在岩石的缝隙中流淌出清澈的泉水,泉水越积越多,在雨季来临的时候冲破了泥土的束缚,蜿蜒地流向远方。
  磅礴大雨过后,森林被洗得干净,树枝上流淌着意犹未尽的雨滴,空气变得更加清新,沁人心脾!仰望树梢遮挡的天空,一片片被风吹走的云宛如一副水墨画飘动在眼前。向西望去乌云和彩云交织在一起,被阳光映照得通红。
  你见过这里的日落吗?阳光砸到水面上溅起了波纹,它在天边渲染了整片天空。或是紫色微染,或是红如烈火,或是橙如枫叶,美丽且壮观。开始,它是那样绚烂,即使有云的遮挡也依然刺眼,我不敢正眼看它。很快,它从云朵间回到了树梢后,越来越低……它仿佛无限留恋这个世界,努力把光照射在大地上。它拼尽全力,迸射出今天的最后一缕金光,就消失在群山的怀抱中。
  在惊天的雷声过后,松蘑、桦树蘑、油蘑像竹笋一般从落叶中钻出来,有的挺拔,有的羞涩,绝对是人间的美味,虽然它们没有野草莓那样的香气,但早已成了这里每一户人家的必备菜肴。笃斯开始变得青涩,在它成熟之前羊奶子先红得发紫,然后他们聚在一起压弯了枝头,在雨水充沛的初秋里果实饱满蓝色中透着粉红。最后,在土豆开花,滑子鱼向上游回归大河时,再变得酸甜可口,在一朵朵鹿含草的周围红豆变得越来越红,直至第一场雪袭来,它和鹿含草一红一绿,不会被雪淹没。
  在某天,大雪铺天盖地袭来,一夜狂风后太阳在茫茫的薄雾中冉冉升起。登上山顶居高望去,山被白色笼罩着,山与山之间被影子铺垫着,分出了层次。树与树之间的缝隙被大雪充实。
  群山屹立,一个比一个高耸。晨雾中,山卧如云,树亦如神。小溪还未完全冰封,流出的水瞬间变成冷气徐徐上升。雪继续下,好像要把所有尘埃都埋葬,只有一种肃静的壮美。缓缓走下山去,怕这雪覆盖了来时的路,不能回家。
  松脂在风雪中凝结成粒,像一串眼泪,又似黄色的珍珠,不知千年以后会不会变成琥珀。仿佛脚印下的鹿含草依然带着绿意,在小路一侧,野兔留下一串串脚印……
  野杜鹃的茎依偎在白桦树下静静的收起了它的美,在来年春天,依旧粉红。白桦树像隐了身似的,如果没有身上的斑驳我似乎就看不见它们了。脚下踩断枯枝的声音和踩在雪地上的声音融为一体,节奏分明,而北风吹过的林子像是乐师在吹笙,高音在树冠,低音在树干,最后融合在耳畔,陶醉在心里。
  风吹散了那片黑云,阳光在空隙中泻下,在冰面上溅出耀眼的光芒,在半山之上,还隐约能看见那弯曲的河道泛着星光,如同钻石般透亮。我陶醉在这雪国和这漫山的松香…… □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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